旧抽屉里的一页泛黄信纸,被岁月叠出四角。名字隐去,内容依旧清晰,那是你写的第一份“记录”。
坐在办公室的角落,我听见键盘跳跃的声音,像是某种密码。你说,每一段生活都值得记录,哪怕只是个错别字。
人把真相锁进保险柜,有人选择上载云端。我偏偏喜欢用笔,用纸,不怕手抖,不怕留下笔误。阳光透过百叶窗,落在桌上的笔记本封面。“我们”,两个字被你用红笔圈起来,像是故意提醒,又像是在等待答案。
公开,并不意味着真诚。记录,也并非总能还原现场。有时候我们只是怕自己忘了,而不是非得让谁看到。
你曾教我怎样在会议纪要中隐藏情绪。第三段不加主语,第五段留白,最后一页加密,不写结尾。
墙上的挂钟敲了三下,我拿起笔,写下:“2025年,七月,仍在等待那场未归档的对话。”
对你来说,笔记是武器,保护你的逻辑、防止误解。而对我 电报数据库 来说,是回忆的仓库,里面躺着太多无人知晓的碎片。有人在争论谁篡改了项目日志。你坐在旁边淡淡说:“不如查查我那本旧笔记,应该还有原稿。”
所有公开记录,都像是穿西装的真相。他们被格式框住、被版本审阅。我们把最私人的一面留在没翻过的一页里。
纸张发出沙沙的声音,像极了夜里的风。你曾说,声音也是记录,只是没有人认真听。
不相信云端的永恒。你说,数据会被覆盖,但笔迹会在指纹之间沉淀,藏得更深。
那些公开会议的录音,你总不听第二遍。你只看笔记,因为你知道,我总会在空白角落写下最重要的事。“记录需要技术”,你说,“尤其是在要说真话的时候。”我点头,却不知如何在记录中加入沉默。